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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山清养了一只鬼，叫顾凡，年纪不大，二十来岁，脸也是嫩生生的，看上去跟个高中生似的。
褚山清打小就能看到鬼，年纪小的时候还会被那些形状可怖的生物吓哭，后来习惯了，也是被父母呵斥得多了，他便开始学着无视，他阳气重，那些鬼也就敢在他四周晃晃，没有一个敢凑到他面前的。
顾凡是个例外。
他第一次碰到顾凡时，是在他爸妈的墓碑那里，他就坐在墓碑上面，赤足，百无聊赖地晃着脚，他还能听到他轻声叹了口气。
鬼畏惧阳光，他很少会在白天看到，那鬼看上去还挺喜欢阳光的，呆的地方半点遮蔽也没有。
鬼会保持他们死时的样子，身上多少都会带点怨气，雾蒙蒙的，好像拢上了一层灰色的水汽，但这鬼不是，周围干干净净的，一笑起来，还有两颗小虎牙，他已经离那鬼很近了，褚山清用食指推了一下眼镜，装作不经意地瞟了那鬼一样，那鬼也看了过来，抿嘴冲他笑了一下。
他清楚地看到那鬼的眼神越来越亮，甚至还隐约有水光闪烁，他正在茫然的时候，那鬼欢呼一声，冲他扑了过来。
“爸爸！”
他听见那鬼这样喊，然后便结实扑了他一个满怀。
褚山清愣了半天，虽然自己年纪不小但也不至于崽都这么大了吧，但也没松手把他放下来，只看着他说：“我不是你爸爸，你认错人了”
“你是呀，爸爸”小鬼笑着贴脸在他脸上蹭了蹭，冰凉凉的，让褚山清莫名觉得有些燥热，眼镜都被那小鬼蹭得有些歪，斜挂在鼻梁上，让他的样子显得有些狼狈。
还好小鬼很快又帮他把眼镜扶好了，但他偏头打量了一下，不知道哪里又觉得不满意了，又把他眼镜取了下来，眼前立马变得模糊起来，褚山清不适地闭了下眼，正准备睁开的时候，柔软的触感却落在了他眼睑上面。
他心都开始跟着颤抖起来。
“爸爸”他听见小鬼又这样喊
触感一路往下，从眼睛到鼻梁，最后到了嘴唇上面，停住了，唇瓣被小鬼含住吮吸，他睫毛乱颤，明明应该立马推开的，但他就是跟傻了似的，呆站在原地，甚至当小鬼不安分地想伸舌进来时，他也张开了嘴，颤颤巍巍地伸出舌头去够他。
一切都开始乱套了，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，在和一个鬼接吻，小鬼的舌头也是凉凉的，口水都好像带着甜味，他跟着了魔一般，舌头迫切地往小鬼嘴里伸，吞咽着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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